第67章 重振希望宇智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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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重振希望宇智波
宇智波鳶驀然擡起頭,她驚魂未定的捂住自己的太陽穴，她推翻面前繪制到一半的符咒，呼哧呼哧喘著氣,似乎在一瞬間消化不了高天
原讓她看到和回憶的一切。
……距離,距離這個世界在時間溯行軍之手中毀滅,還有多少天來著？
不,別管世界毀滅不毀滅的了。
在她看到這一切之前,要是忽然蹦出來個人大咧咧的告訴她說,嘿,鐵汁，就是你嗎？啊對對對,你在以前回溯時空時和宇智波斑談過戀愛，還是雙向暗戀愛慕幼馴染那種，你超勇的啊兄弟。
她會把那個胡說八道的家夥的頭給摘下來,或者把自己的頭摘下來，用這種方式為自己對老祖宗的非分之想謝罪。
但是現在。
現在的宇智波鳶，人生中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表情能夠變幻的如此豐富多彩,她揪著自己的頭發，一聲又一聲咚咚咚的撞起案板。
宇智波鳶啊宇智波鳶。
你以前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啊宇智波鳶？
你居然，你居然，你……
“該死。”
她捂住自己通紅發燙的臉，先是罵了一句自己，完了又不知道在罵誰,總之就是罵了一句：“啊啊啊啊該死！”
該死的是她現在心跳如擂鼓，記起那一切的一切之後,腦袋裏之前放空的地方居然全部被填滿了。
被名為“宇智波斑”的這個人所填滿。
就算回憶的過去都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了,但是只要一記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她現在閉上眼睛，面前所浮現的，全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背著她走路的樣子，宇智波斑擁她入懷的樣子，宇智波斑摸她頭的樣子，宇智波斑認真的發誓會保護好她的樣子，宇智波斑一點都不熟練的給她做飯的樣子，宇智波斑這個尊貴的手小心翼翼的捏著梳子從一開始給她梳發能扯掉她的頭皮到後來熟練萬分的樣子，宇智波斑，宇智波斑的眼神，宇智波斑的氣息，宇智波斑宇智波斑宇智波斑……
閉上眼睛，想到的全都是宇智波斑。
睜開眼睛，想到的也全都是宇智波斑。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能思慕，或者說戀愛腦到這種地步，但是呢，但是呢……
眼下的這種情況，這也，未免太誇張了一些？
這和她現在的寡王直男人設別說八竿子了，須佐套大佛也打不著啊。
原來根本不是她不會心動，不會戀愛，活該孤寡，是因為，是因為都不是最初心動的正確的那個人？
豁，那敢情好，還好她挺專一的，沒趁著祖宗不在的時候在自家本丸來個逆後宮戀愛生存指南。
等等。
那那那，現在的宇智波斑他，他——
宇智波鳶用六道仙人的胖次起誓，他很明顯就是還記著她的吧？？？
就在宇智波鳶使勁擱心底唾棄自己時，忽然在那一瞬間發現了盲點。
不然宇智波斑根本沒有理由對她展現出百分之一百萬分的縱容甚至說在意，在她失去行動能力時抱的也相當自然，幾次拯救她於水火之中一看就是非常非常的在意她的生命……
而她，粗神經，粗線條，將這一切都翻譯成了，咳，長輩對晚輩的正常關懷。
一瞬間，宇智波鳶終於理解了每一次她追根究底的詢問宇智波斑“我們是不是認識”，“我真的不記得以前了你給我講講唄”，所展現出的覆雜神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居然還擱這怪祖宗謎語人！
要是宇智波斑當時被問煩了來一句，你是我初戀，這……這祖宗還謎語人呢！？她直接就不做人了好吧？
而且，她也終於理解了宇智波斑所說的“你變了很多”是什麼意思。
曾經的她，軟糯甜妹，笑容溫和柔軟，會哭，很能打。
現在的她，面癱話嘮，冷酷猛男，哭屁，不要慫，看她把所有人打到哭。
看到曾經觸動情愫的少女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該死的樣子是個人都會信仰崩塌吧？
斑大哥！實在對不起啊斑大哥！
聞聽此言，宇智波鳶像一只炸毛的貓一樣飛了起來。
她縱跳出去了好遠，連滾帶爬竄出了幾米路，頂著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驚慌失措的回過頭：“斑斑斑斑……你，你怎麼來了？”
哦，話音剛落她覺著自己說的不大對，趕緊改口：“不是，我的意思不是你不能來，我，這，啊這？”
她手足無措，不知道應當怎麼掩飾這會兒萬般覆雜的情緒，終於，在宇智波斑愈發奇怪的目光中選擇狼人自爆。
“我，我記起來了。”
她怯怯的望著宇智波斑：“全部的事情。”
“……雖然我的腦袋裏面已經有很多很多很多輪記憶了，但是我還是非常清楚的記得你，不止是因為你是我的第一次回溯……”
還是因為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人。
下一秒，沒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宇智波斑已經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她。
宇智波斑這會兒穿的是簡簡單單的浴衣，體溫溫暖的傳遞過來，就像相隔了幾個世紀，熟悉的溫度，氣息，懷抱透過遙遠的時間滲透而來，宇智波鳶怔在原地，然後也緩緩的擡起手，雙手環住他的脊背，閉上了眼睛。
“……斑。”她將這一句不知道隔了多久的呼喚，喊的像呢喃的愛語。
不再是“宇智波先生”，“斑先生”，“祖宗”，“斑大哥”，“王文王”。
而是他的名字，斑。
就像她曾經已經翻來覆去的咀嚼呼喚了無數遍一樣，現在的她又再度輕聲喚了他的名字。
宇智波斑所做出的回應，是將她抱的更緊。
宇智波鳶從未想過有這樣的一天——這位忍界的至強者與她近距離接觸的方式並非在戰場上讓她起舞，而是用溫柔到不能再溫柔的動作擁她入懷，他在她的耳畔輕輕的喊她的名字。
鳶。
我找到你了。
門外忽然傳來了很重的一聲咳嗽聲，瞬間判斷出聲音來源物件的宇智波鳶，迅速收回手乖巧正坐，想要以此裝作無事發生。
她的頭幾乎埋到地底，小小聲小心翼翼：“哥……哥哥？你怎麼來了？”
宇智波鼬沒急著回答妹妹的問題，他無聲無息的與宇智波斑對視交鋒了一會兒，然後朝著宇智波鳶伸出手：“小鳶。”
所以，哥哥的意思是讓她過去咯。
宇智波鳶乖乖巧巧剛準備走上前，卻被身邊的宇智波斑攥住了手臂。
力度很輕，但是足矣讓她走不上前。
一瞬間，空氣中劈裏啪啦，似是有電光火石交錯的滋滋聲音。
宇智波.瞳孔地震.這都是什麼事啊.鳶：……她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在修羅場開始時，夾在中間大喊一句，不要打了，你們不要再為了我而打起來了？
這算什麼事啊？宇智波一族的年輕天才青年怒而朝百歲老人（可能吧）曾經的天才出手，因為後者似乎在肖想自己的妹妹，咳。
但是她能不能和哥哥解釋清楚，不是宇智波斑肖想她，是她曾經不懂事肖想斑…不對，她和斑之前四舍五入算得上互生情愫雙向暗戀甜甜戀愛最後BE的那種類型吧？
這一邊，宇智波鼬也已經上前一步，攥住了宇智波鳶的另一只手。
宇智波鳶：……怎麼著，你們一人揪一只手不放，難道接下來要像拔河一樣把可憐可愛的我拔過來拔過去嗎？
想想倆個人可怕的臂力，噫。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宇智波鳶決定先發制人，為了阻止可能發生的可怕情形，她一點都不自然的嘗試岔開話題：“我！我們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想想怎麼拯救世界？而不是糾結其他不怎麼重要的事情！？”
她相信不管是斑還是鼬，倆個人都是把大義放在前，嗯，把個人利益放在後面，所以當然會為了這個世界所以……
“鳶。”宇智波鼬緩緩開了口：“對不起。”
宇智波鳶：？
“是哥哥的錯，我……讓你缺失了父愛和兄長的愛，你現在的情感發生錯誤認知，指責在我。”
宇智波鳶：……不是的，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早在之前就和人家幼馴染式成長系暗戀了，責任真的真的不在你，哥。
“不是錯誤的認知。”宇智波鳶難得爭一句嘴：“我……總之我是真的喜歡斑。”
宇智波鼬的法令紋在這一瞬間似乎變得更深邃了，他望著妹妹的表情似是有千言萬語無法說出口，完了個頭在這一瞬間似乎都變得佝僂了一點，整個人表現的就像聽到了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一般頹廢。
宇智波鳶：負罪感好強。
“你還小！”宇智波鼬難得用上嚴肅的語氣，斬釘截鐵道。
宇智波鳶：“……不小了其實。”
如果眼睛回溯帶記憶的時間往裏算，講道理，她和宇智波斑的年紀，還真的計較不起來誰大誰小。
“……放心吧，哥哥。”在宇智波鼬愈來愈覆雜的目光凝視中，宇智波鳶終於松口承諾道：“在成年之前我都不會結婚的，我答應你。”
宇智波鼬：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結婚？！
到底為什麼這種可怕的詞匯會從妹妹的口中蹦出來？！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宇智波鼬最終做出的回應是，他望著面前的妹妹，非常平靜的問她：“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小鳶？”
宇智波鳶：“我……”
她從來沒辦法將時間回溯的任何事情說出來，表達出來，也沒辦法傳遞給任何人。
在此之前她已經嘗試過無數次，但全都是失敗。
她望著宇智波鼬：“如果說出來了，哥哥會相信我嗎？”
“會。”
“我的這雙眼睛，叫高天原。”宇智波鳶指著自己的眼睛示意了一下：“一邊呢，在某些情況下可以擁有他人萬花筒的能力，而另一邊呢，可以控制時間。”
說出來了。
非常自然的，一鼓作氣的就說出來了。
“第一次運用它是在滅族的那個晚上，嗯，對哥哥來說可能只是發生過一次，但是對我來說，我已經忘記發生過多少次了……”
“那個時候的我根本就不理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尖叫，質問，哭泣，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我在那個時候開啟了這雙眼睛，然後它因為差點被挖下，很不熟練，誤打誤撞的回溯了時間，不過回溯過頭了，也沒包括我自身的時間。”
“……在那個時候，我就遇到了斑。”
她繼續非常非常自然的說下去：“然後又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斑那邊的時間線重置回了正確的，我的眼睛把我送了回來，再然後……”
她將曾經無法言說的一切，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口。
“我知道哥哥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我不想讓佐助和你反目成仇鬥的你死我活。”
“我想改變，但是我的力量太渺小了，拼盡全力都什麼也改變不了。”
“……我不想要你那麼早就
死掉。”
“你們罵我笨蛋也好，廢柴也罷，可能換成誰擁有這樣厲害的眼睛早就能幾步定乾坤，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為什麼要像我現在這個樣子，我……”
終於，全部都說出來了。
積壓在內心的一切的一切，無處傾訴的輪回，陰謀，記憶中木葉的一切歷史走向，全部都說了出來。
“我被關在名為時間的牢籠裏面，我快要瘋掉了。”
“所以啊，我那麼喜歡這個新的世界，那麼想留在這裏，想要你，想要佐助一起留在這裏，我……”
兄長的擁抱讓她終於克制不住，眼淚簌簌下落。
“……很辛苦吧，小鳶。”
一定非常非常辛苦吧。
單單是十幾年的時光就足矣將一個正常人逼瘋，更何況一次又一次的回溯輪回卻什麼都無法改變呢。
無法改變，無法逃離，無法求助。
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破局，可是她的力量相較忍界而言實在是太渺小了，無論如何也太渺小了。
“……我不會死。”
宇智波鼬朝她發誓：“這一次，你不再會孤身一人，小鳶。”
“哥哥會陪著你。”
聽完了妹妹將多少年的經歷糅合成幾段話的言語，宇智波鼬此刻已經不知道應當用怎樣的表情去看面前的妹妹。
沒錯，他無條件的信任了小鳶對他訴說的關於時間回溯的一切。
宇智波鳶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奢求這樣一句“你不會再孤身一人”，她沈默了很久，然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哥哥。”
她已經分不清這雙眼睛給予她的到底是幸福還是詛咒了。
嘗過了太多的痛苦，而一瞬間撲面而來的幸福顯得甘美到過份，讓她忽然覺得此前的一切都不算什麼。
……她甚至可以嚴肅的懷疑自己是被高天原給PUA了。
—
距離世界毀滅還有四天。
宇智波鳶正滿臉嚴肅的在本丸做戰略部署，忽然瞅見鶴丸舉起手示意。
“你說，鶴子小姐。”
“主公，你能不能不喊我藝名？”鶴丸撓頭：“主公，我想問一下，最近有人看到你和斑先生把手，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宇智波鳶：“……”
什麼時候看到的？她怎麼不知道？
“咳！認真嚴肅一點，我們講正事呢！難道對你們而言主公的戀愛人生大事，比馬上到來的世界毀滅更加重要嗎？”
眾刃眼巴巴的望著她，然後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宇智波鳶：“……那個是看錯了！巧合！”
鶴丸國永抽出照片。
宇智波鳶一把劈手奪過，火遁烤乾凈：“假的！”
鶴丸國永：“主公，那個是我們live現場的返圖，粉絲拍的，感覺不錯，想讓你看看。”
宇智波鳶：“哈哈，你早說啊！”
然後鶴丸國永掏出一遝照片：“其實證明你和斑先生有貓膩的照片都在這裏面了。”
宇智波鳶：“……”
她滿臉震驚：“我把你們當家人和同伴，你們居然偷偷跟拍我？”
“主公，你忘記了嗎？除了我們的寢居宿舍溫泉，本丸到處是高清□□攝像頭。”加州清光好心提醒，給予暴擊：“不是我們拍的，是攝像頭列印的。”
鐵證如山，宇智波鳶對犯罪事實那叫一個供認不諱，然而她還不忘記掙紮：“主要是看到他在那裏就想貼上去自然的牽牽手抱一下……”
面對自家刀們愈來愈驚恐的目光，宇智波鳶只好適時閉嘴。
“主公，你——”
壓切長谷部滿腔情緒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來了句：“這是七形的愛！”
眾：“長谷部，你果然還是別說了吧。”
大家手忙腳亂將長谷部摁了下去。
宇智波鳶對此早已經有所準備，她本來就不必獨自背負瞞著什麼，而且介於在坐的各位都是自己心有靈犀的鍛造的刀，所以她站起來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從頭開始講起。
“這個故事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個晚上，我初次開眼的那天……”
其實根本無需言語渲染什麼。
宇智波鳶的過去，宇智波鳶的一切，不僅僅可以用“悲劇”一詞去簡單概括。
整個忍界的大家其實都挺慘的。
主要是因為她有了這雙該死的眼睛，顯得格外慘，甚至慘到脫穎而出。
她用最簡單直白的語言概括了自己的往昔——悲傷，痛苦，絕望，無法逃離。
等到說完了一切，就再也沒有人會在乎宇智波斑和她牽手之類的事情了。
因為幾乎所有刀子精都在心疼她。
他們消化著她訴說的每一句話，表情從最初的震驚，疑惑，再到後來的切膚之痛，感同身受。
“可惡！我要將讓主公遭受了這一切的混帳切而斬之！”壓切長谷部咬牙切齒。
宇智波鳶：“有話好好說不要切我的眼睛。”
至於這雙眼睛究竟是在給予她痛苦亦或者希望，她覺得其實應該是後者。
如果沒有高天原的話，她就活該在之前既定的結局中生老病死，至少它給予了自己重新開始的機會。
機會還不止一次，只不過她太笨太蠢，根本不怎麼抓得住。
於是高天原就一次又一次的給，她一次又一次的抓。
對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眼睛，她似乎根本遇不到宇智波斑，這一點實在是需要大大的感謝。
宇智波鳶抽了張紙，給離她比較近的粟田口小短刀擦鼻涕眼淚，看大家一個個眼圈紅紅的死死盯著她，沒忍住有點好笑。
“什麼嘛，有點誇張了，我現在回頭一看其實已經沒事了，而且……”
而且就算這次的結果是失敗，這次她的時間又會回溯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他們做自己的刀劍。
嗯，這一點她是絕對可以羈定的。
所以，放心吧。
“主公！”
“主公！”
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句，大家此起彼伏的悲愴呼喚讓宇智波鳶誤以為自己可能已經死了三天。
宇智波鳶：很好，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追究宇智波斑相關的一切了，非常好。
“那我們話題回歸一下？商議一下關於這個世界……”
“主公！”大家似乎已經遮罩了交流功能，只知道用覆雜的目光鎖定她喊主公。
宇智波鳶可以從他們的眼神裏腦補自己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無法傾訴有多難過多痛苦……
“別難過了。”
宇智波鳶的話語雲淡風輕，仿佛她剛剛形容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聯，她至始至終都在隔岸觀火。
隔岸觀火，燃燒的卻是她自己。
“單純的回溯其實沒那麼難過，至少一次又一次的在給我改變的機會啊。”
她微笑著朝著她的刀劍們展開雙臂。
“而且，非常幸運的是，我遇到了你們。”
不知道是誰讀懂了她的肢體語言，帶頭咚的一下鐵頭沖撞進她的懷裏作為回應。
宇智波鳶憋住了一口險些噴出來的老血，硬生生接住了這個擁抱。
一個個主公主公的喊個不停，讓她一瞬間幻視七個福祿大喊爺爺然後咚咚咚的奔跑過來。
再接下來就是第二個，第三個，劈裏啪啦的刀門，鐵實實的砸在她的身上，把她砸的那叫一個七葷八素，最後只剩下一只手能冒出來抽搐。
宇智波鳶：“救……救命……”
你們想讓我這把直接重開就直說，不要整這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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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鳶驀然擡起頭,她驚魂未定的捂住自己的太陽穴，她推翻面前繪制到一半的符咒，呼哧呼哧喘著氣,似乎在一瞬間消化不了高天
原讓她看到和回憶的一切。
……距離,距離這個世界在時間溯行軍之手中毀滅,還有多少天來著？
不,別管世界毀滅不毀滅的了。
在她看到這一切之前,要是忽然蹦出來個人大咧咧的告訴她說,嘿,鐵汁，就是你嗎？啊對對對,你在以前回溯時空時和宇智波斑談過戀愛，還是雙向暗戀愛慕幼馴染那種，你超勇的啊兄弟。
她會把那個胡說八道的家夥的頭給摘下來,或者把自己的頭摘下來，用這種方式為自己對老祖宗的非分之想謝罪。
但是現在。
現在的宇智波鳶，人生中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表情能夠變幻的如此豐富多彩,她揪著自己的頭發，一聲又一聲咚咚咚的撞起案板。
宇智波鳶啊宇智波鳶。
你以前的腦袋到底是怎麼長的啊宇智波鳶？
你居然，你居然，你……
“該死。”
她捂住自己通紅發燙的臉，先是罵了一句自己，完了又不知道在罵誰,總之就是罵了一句：“啊啊啊啊該死！”
該死的是她現在心跳如擂鼓，記起那一切的一切之後,腦袋裏之前放空的地方居然全部被填滿了。
被名為“宇智波斑”的這個人所填滿。
就算回憶的過去都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發生的事情了,但是只要一記起來,就一發不可收拾。
她現在閉上眼睛，面前所浮現的，全是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背著她走路的樣子，宇智波斑擁她入懷的樣子，宇智波斑摸她頭的樣子，宇智波斑認真的發誓會保護好她的樣子，宇智波斑一點都不熟練的給她做飯的樣子，宇智波斑這個尊貴的手小心翼翼的捏著梳子從一開始給她梳發能扯掉她的頭皮到後來熟練萬分的樣子，宇智波斑，宇智波斑的眼神，宇智波斑的氣息，宇智波斑宇智波斑宇智波斑……
閉上眼睛，想到的全都是宇智波斑。
睜開眼睛，想到的也全都是宇智波斑。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能思慕，或者說戀愛腦到這種地步，但是呢，但是呢……
眼下的這種情況，這也，未免太誇張了一些？
這和她現在的寡王直男人設別說八竿子了，須佐套大佛也打不著啊。
原來根本不是她不會心動，不會戀愛，活該孤寡，是因為，是因為都不是最初心動的正確的那個人？
豁，那敢情好，還好她挺專一的，沒趁著祖宗不在的時候在自家本丸來個逆後宮戀愛生存指南。
等等。
那那那，現在的宇智波斑他，他——
宇智波鳶用六道仙人的胖次起誓，他很明顯就是還記著她的吧？？？
就在宇智波鳶使勁擱心底唾棄自己時，忽然在那一瞬間發現了盲點。
不然宇智波斑根本沒有理由對她展現出百分之一百萬分的縱容甚至說在意，在她失去行動能力時抱的也相當自然，幾次拯救她於水火之中一看就是非常非常的在意她的生命……
而她，粗神經，粗線條，將這一切都翻譯成了，咳，長輩對晚輩的正常關懷。
一瞬間，宇智波鳶終於理解了每一次她追根究底的詢問宇智波斑“我們是不是認識”，“我真的不記得以前了你給我講講唄”，所展現出的覆雜神情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居然還擱這怪祖宗謎語人！
要是宇智波斑當時被問煩了來一句，你是我初戀，這……這祖宗還謎語人呢！？她直接就不做人了好吧？
而且，她也終於理解了宇智波斑所說的“你變了很多”是什麼意思。
曾經的她，軟糯甜妹，笑容溫和柔軟，會哭，很能打。
現在的她，面癱話嘮，冷酷猛男，哭屁，不要慫，看她把所有人打到哭。
看到曾經觸動情愫的少女變成了現在這樣一副該死的樣子是個人都會信仰崩塌吧？
斑大哥！實在對不起啊斑大哥！
聞聽此言，宇智波鳶像一只炸毛的貓一樣飛了起來。
她縱跳出去了好遠，連滾帶爬竄出了幾米路，頂著一副見了鬼的表情驚慌失措的回過頭：“斑斑斑斑……你，你怎麼來了？”
哦，話音剛落她覺著自己說的不大對，趕緊改口：“不是，我的意思不是你不能來，我，這，啊這？”
她手足無措，不知道應當怎麼掩飾這會兒萬般覆雜的情緒，終於，在宇智波斑愈發奇怪的目光中選擇狼人自爆。
“我，我記起來了。”
她怯怯的望著宇智波斑：“全部的事情。”
“……雖然我的腦袋裏面已經有很多很多很多輪記憶了，但是我還是非常清楚的記得你，不止是因為你是我的第一次回溯……”
還是因為你是我喜歡的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人。
下一秒，沒給她繼續說下去的機會，宇智波斑已經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她。
宇智波斑這會兒穿的是簡簡單單的浴衣，體溫溫暖的傳遞過來，就像相隔了幾個世紀，熟悉的溫度，氣息，懷抱透過遙遠的時間滲透而來，宇智波鳶怔在原地，然後也緩緩的擡起手，雙手環住他的脊背，閉上了眼睛。
“……斑。”她將這一句不知道隔了多久的呼喚，喊的像呢喃的愛語。
不再是“宇智波先生”，“斑先生”，“祖宗”，“斑大哥”，“王文王”。
而是他的名字，斑。
就像她曾經已經翻來覆去的咀嚼呼喚了無數遍一樣，現在的她又再度輕聲喚了他的名字。
宇智波斑所做出的回應，是將她抱的更緊。
宇智波鳶從未想過有這樣的一天——這位忍界的至強者與她近距離接觸的方式並非在戰場上讓她起舞，而是用溫柔到不能再溫柔的動作擁她入懷，他在她的耳畔輕輕的喊她的名字。
鳶。
我找到你了。
門外忽然傳來了很重的一聲咳嗽聲，瞬間判斷出聲音來源物件的宇智波鳶，迅速收回手乖巧正坐，想要以此裝作無事發生。
她的頭幾乎埋到地底，小小聲小心翼翼：“哥……哥哥？你怎麼來了？”
宇智波鼬沒急著回答妹妹的問題，他無聲無息的與宇智波斑對視交鋒了一會兒，然後朝著宇智波鳶伸出手：“小鳶。”
所以，哥哥的意思是讓她過去咯。
宇智波鳶乖乖巧巧剛準備走上前，卻被身邊的宇智波斑攥住了手臂。
力度很輕，但是足矣讓她走不上前。
一瞬間，空氣中劈裏啪啦，似是有電光火石交錯的滋滋聲音。
宇智波.瞳孔地震.這都是什麼事啊.鳶：……她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在修羅場開始時，夾在中間大喊一句，不要打了，你們不要再為了我而打起來了？
這算什麼事啊？宇智波一族的年輕天才青年怒而朝百歲老人（可能吧）曾經的天才出手，因為後者似乎在肖想自己的妹妹，咳。
但是她能不能和哥哥解釋清楚，不是宇智波斑肖想她，是她曾經不懂事肖想斑…不對，她和斑之前四舍五入算得上互生情愫雙向暗戀甜甜戀愛最後BE的那種類型吧？
這一邊，宇智波鼬也已經上前一步，攥住了宇智波鳶的另一只手。
宇智波鳶：……怎麼著，你們一人揪一只手不放，難道接下來要像拔河一樣把可憐可愛的我拔過來拔過去嗎？
想想倆個人可怕的臂力，噫。
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著想，宇智波鳶決定先發制人，為了阻止可能發生的可怕情形，她一點都不自然的嘗試岔開話題：“我！我們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想想怎麼拯救世界？而不是糾結其他不怎麼重要的事情！？”
她相信不管是斑還是鼬，倆個人都是把大義放在前，嗯，把個人利益放在後面，所以當然會為了這個世界所以……
“鳶。”宇智波鼬緩緩開了口：“對不起。”
宇智波鳶：？
“是哥哥的錯，我……讓你缺失了父愛和兄長的愛，你現在的情感發生錯誤認知，指責在我。”
宇智波鳶：……不是的，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早在之前就和人家幼馴染式成長系暗戀了，責任真的真的不在你，哥。
“不是錯誤的認知。”宇智波鳶難得爭一句嘴：“我……總之我是真的喜歡斑。”
宇智波鼬的法令紋在這一瞬間似乎變得更深邃了，他望著妹妹的表情似是有千言萬語無法說出口，完了個頭在這一瞬間似乎都變得佝僂了一點，整個人表現的就像聽到了養大的白菜被豬拱了一般頹廢。
宇智波鳶：負罪感好強。
“你還小！”宇智波鼬難得用上嚴肅的語氣，斬釘截鐵道。
宇智波鳶：“……不小了其實。”
如果眼睛回溯帶記憶的時間往裏算，講道理，她和宇智波斑的年紀，還真的計較不起來誰大誰小。
“……放心吧，哥哥。”在宇智波鼬愈來愈覆雜的目光凝視中，宇智波鳶終於松口承諾道：“在成年之前我都不會結婚的，我答應你。”
宇智波鼬：完全沒有被安慰到。
結婚？！
到底為什麼這種可怕的詞匯會從妹妹的口中蹦出來？！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宇智波鼬最終做出的回應是，他望著面前的妹妹，非常平靜的問她：“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小鳶？”
宇智波鳶：“我……”
她從來沒辦法將時間回溯的任何事情說出來，表達出來，也沒辦法傳遞給任何人。
在此之前她已經嘗試過無數次，但全都是失敗。
她望著宇智波鼬：“如果說出來了，哥哥會相信我嗎？”
“會。”
“我的這雙眼睛，叫高天原。”宇智波鳶指著自己的眼睛示意了一下：“一邊呢，在某些情況下可以擁有他人萬花筒的能力，而另一邊呢，可以控制時間。”
說出來了。
非常自然的，一鼓作氣的就說出來了。
“第一次運用它是在滅族的那個晚上，嗯，對哥哥來說可能只是發生過一次，但是對我來說，我已經忘記發生過多少次了……”
“那個時候的我根本就不理解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尖叫，質問，哭泣，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我在那個時候開啟了這雙眼睛，然後它因為差點被挖下，很不熟練，誤打誤撞的回溯了時間，不過回溯過頭了，也沒包括我自身的時間。”
“……在那個時候，我就遇到了斑。”
她繼續非常非常自然的說下去：“然後又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斑那邊的時間線重置回了正確的，我的眼睛把我送了回來，再然後……”
她將曾經無法言說的一切，一字一句的說出了口。
“我知道哥哥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我不想讓佐助和你反目成仇鬥的你死我活。”
“我想改變，但是我的力量太渺小了，拼盡全力都什麼也改變不了。”
“……我不想要你那麼早就
死掉。”
“你們罵我笨蛋也好，廢柴也罷，可能換成誰擁有這樣厲害的眼睛早就能幾步定乾坤，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的，為什麼要像我現在這個樣子，我……”
終於，全部都說出來了。
積壓在內心的一切的一切，無處傾訴的輪回，陰謀，記憶中木葉的一切歷史走向，全部都說了出來。
“我被關在名為時間的牢籠裏面，我快要瘋掉了。”
“所以啊，我那麼喜歡這個新的世界，那麼想留在這裏，想要你，想要佐助一起留在這裏，我……”
兄長的擁抱讓她終於克制不住，眼淚簌簌下落。
“……很辛苦吧，小鳶。”
一定非常非常辛苦吧。
單單是十幾年的時光就足矣將一個正常人逼瘋，更何況一次又一次的回溯輪回卻什麼都無法改變呢。
無法改變，無法逃離，無法求助。
她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去破局，可是她的力量相較忍界而言實在是太渺小了，無論如何也太渺小了。
“……我不會死。”
宇智波鼬朝她發誓：“這一次，你不再會孤身一人，小鳶。”
“哥哥會陪著你。”
聽完了妹妹將多少年的經歷糅合成幾段話的言語，宇智波鼬此刻已經不知道應當用怎樣的表情去看面前的妹妹。
沒錯，他無條件的信任了小鳶對他訴說的關於時間回溯的一切。
宇智波鳶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奢求這樣一句“你不會再孤身一人”，她沈默了很久，然後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哥哥。”
她已經分不清這雙眼睛給予她的到底是幸福還是詛咒了。
嘗過了太多的痛苦，而一瞬間撲面而來的幸福顯得甘美到過份，讓她忽然覺得此前的一切都不算什麼。
……她甚至可以嚴肅的懷疑自己是被高天原給PUA了。
—
距離世界毀滅還有四天。
宇智波鳶正滿臉嚴肅的在本丸做戰略部署，忽然瞅見鶴丸舉起手示意。
“你說，鶴子小姐。”
“主公，你能不能不喊我藝名？”鶴丸撓頭：“主公，我想問一下，最近有人看到你和斑先生把手，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宇智波鳶：“……”
什麼時候看到的？她怎麼不知道？
“咳！認真嚴肅一點，我們講正事呢！難道對你們而言主公的戀愛人生大事，比馬上到來的世界毀滅更加重要嗎？”
眾刃眼巴巴的望著她，然後齊刷刷的點了點頭。
宇智波鳶：“……那個是看錯了！巧合！”
鶴丸國永抽出照片。
宇智波鳶一把劈手奪過，火遁烤乾凈：“假的！”
鶴丸國永：“主公，那個是我們live現場的返圖，粉絲拍的，感覺不錯，想讓你看看。”
宇智波鳶：“哈哈，你早說啊！”
然後鶴丸國永掏出一遝照片：“其實證明你和斑先生有貓膩的照片都在這裏面了。”
宇智波鳶：“……”
她滿臉震驚：“我把你們當家人和同伴，你們居然偷偷跟拍我？”
“主公，你忘記了嗎？除了我們的寢居宿舍溫泉，本丸到處是高清□□攝像頭。”加州清光好心提醒，給予暴擊：“不是我們拍的，是攝像頭列印的。”
鐵證如山，宇智波鳶對犯罪事實那叫一個供認不諱，然而她還不忘記掙紮：“主要是看到他在那裏就想貼上去自然的牽牽手抱一下……”
面對自家刀們愈來愈驚恐的目光，宇智波鳶只好適時閉嘴。
“主公，你——”
壓切長谷部滿腔情緒不知從何說起，最後來了句：“這是七形的愛！”
眾：“長谷部，你果然還是別說了吧。”
大家手忙腳亂將長谷部摁了下去。
宇智波鳶對此早已經有所準備，她本來就不必獨自背負瞞著什麼，而且介於在坐的各位都是自己心有靈犀的鍛造的刀，所以她站起來替自己倒了一杯茶，從頭開始講起。
“這個故事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的某個晚上，我初次開眼的那天……”
其實根本無需言語渲染什麼。
宇智波鳶的過去，宇智波鳶的一切，不僅僅可以用“悲劇”一詞去簡單概括。
整個忍界的大家其實都挺慘的。
主要是因為她有了這雙該死的眼睛，顯得格外慘，甚至慘到脫穎而出。
她用最簡單直白的語言概括了自己的往昔——悲傷，痛苦，絕望，無法逃離。
等到說完了一切，就再也沒有人會在乎宇智波斑和她牽手之類的事情了。
因為幾乎所有刀子精都在心疼她。
他們消化著她訴說的每一句話，表情從最初的震驚，疑惑，再到後來的切膚之痛，感同身受。
“可惡！我要將讓主公遭受了這一切的混帳切而斬之！”壓切長谷部咬牙切齒。
宇智波鳶：“有話好好說不要切我的眼睛。”
至於這雙眼睛究竟是在給予她痛苦亦或者希望，她覺得其實應該是後者。
如果沒有高天原的話，她就活該在之前既定的結局中生老病死，至少它給予了自己重新開始的機會。
機會還不止一次，只不過她太笨太蠢，根本不怎麼抓得住。
於是高天原就一次又一次的給，她一次又一次的抓。
對了，如果不是因為她的眼睛，她似乎根本遇不到宇智波斑，這一點實在是需要大大的感謝。
宇智波鳶抽了張紙，給離她比較近的粟田口小短刀擦鼻涕眼淚，看大家一個個眼圈紅紅的死死盯著她，沒忍住有點好笑。
“什麼嘛，有點誇張了，我現在回頭一看其實已經沒事了，而且……”
而且就算這次的結果是失敗，這次她的時間又會回溯的話，她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他們做自己的刀劍。
嗯，這一點她是絕對可以羈定的。
所以，放心吧。
“主公！”
“主公！”
不知道誰帶頭喊了一句，大家此起彼伏的悲愴呼喚讓宇智波鳶誤以為自己可能已經死了三天。
宇智波鳶：很好，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人追究宇智波斑相關的一切了，非常好。
“那我們話題回歸一下？商議一下關於這個世界……”
“主公！”大家似乎已經遮罩了交流功能，只知道用覆雜的目光鎖定她喊主公。
宇智波鳶可以從他們的眼神裏腦補自己受了多少苦多少委屈無法傾訴有多難過多痛苦……
“別難過了。”
宇智波鳶的話語雲淡風輕，仿佛她剛剛形容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任何關聯，她至始至終都在隔岸觀火。
隔岸觀火，燃燒的卻是她自己。
“單純的回溯其實沒那麼難過，至少一次又一次的在給我改變的機會啊。”
她微笑著朝著她的刀劍們展開雙臂。
“而且，非常幸運的是，我遇到了你們。”
不知道是誰讀懂了她的肢體語言，帶頭咚的一下鐵頭沖撞進她的懷裏作為回應。
宇智波鳶憋住了一口險些噴出來的老血，硬生生接住了這個擁抱。
一個個主公主公的喊個不停，讓她一瞬間幻視七個福祿大喊爺爺然後咚咚咚的奔跑過來。
再接下來就是第二個，第三個，劈裏啪啦的刀門，鐵實實的砸在她的身上，把她砸的那叫一個七葷八素，最後只剩下一只手能冒出來抽搐。
宇智波鳶：“救……救命……”
你們想讓我這把直接重開就直說，不要整這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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